程清瑶嗷嗷的，想咬人！
查心脏？
怎么查？
宽衣解带的查？还是躺平让他查？
挣扎，被他禁锢的死死的。扭动，连一丝动的空间都没有。累得喘不上气，只能趴他肩头，百般无奈地说：“莫医生，莫大哥，莫爷，别闹了，行吗？前前后后闹了一天，你不累吗？”
“再累一点也没关系。”莫离不是闹，而是要把她治服，一匹小倔驴不治服就不会好好干活，更别说听他的话。还有，他能感觉出不一样：“你总说不喜欢我，总说讨厌我，可我怎么觉得你并没有那么讨厌我。刚才你脸红气喘，气跳加快，这些都能证明你对我有感觉。遥遥，我说的对不对，你对我是不是有了一点感觉？”
“你说有就有，你说了算，行吧！”程清瑶好无语，也不想和他争执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有感觉是一说，那没感觉呢？没感觉，一个男人靠一个女人身上，这女人能不紧张？
紧张的心律加快，脸红气喘，也叫有感觉？也叫异性相吸？
那么，那就叫吧！
反正这世上的事情，不是她说了算！
他说了算！
莫离却很不喜欢她这种消极抵抗的态度，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抓紧她的双臂把她从怀中扶起来，幽黑的眼睛深深地锁着她清澈的双眸：“遥遥，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又愿意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容易。都说且行且珍惜，我在珍惜，你不懂？”
程清瑶的心又乱了，也不由怀疑：“莫医生，你今天的手术是不是做得失败了？”
“为什么这样说？”
“我怎么感觉你特别的伤感，好像看破生死要及时行乐似的。”
莫离有种说不出来的痛，他这叫以柔克刚，怎么一到她眼里就变成看破生死及时行乐？
他长长地吁出一口闷气：“今天的手术的确有点超出我的预算，费了比平时多三倍的时间，不过很成功，病人的血管瘤被成功摘除，现在情况稳定。我没有遇到挫折，没有看到死亡，也没有看破生死非得抓着你不放。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就是想让你做我女朋友，做我女人……”
“我已经有了男人，我不能同时侍候两个男人，你不嫌脏，我自己还嫌恶心。”
“行行行，你有了男人有了男人，你男人最大，行了吧！你不用做我的女人，就做我的女朋友，我不碰你，行了吧！”
“抱算不算碰？”
“抱还不让抱？你又不是豆腐做的！”
“我男人不让我和其它男人……”
“他只是不许你和其它男人有肌肤之亲！肌肤之亲，懂吗？不脱衣服，隔着衣服，哪里的肌，哪来的肤？又哪来的肌肤之亲？”
“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告诉我的。”
“他这些都告诉你？”
“因为他有求于我，凡是我想要的，只要我开口他都会答应。他是不是让你跟着我？是不是说我可以帮你搞定退婚之后的事情？”莫离被她弄得情绪激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只能自圆其说。
心好慌！
好慌！
程清瑶看着他，目不转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却在翻涌澎湃……巧合太多就不会是巧合，知道的太多就不会是别人告诉的……她伸出手摸向他的脸，没有纹身，没有喉间的记号，他还有脸，还有脸……
他却心慌的躲开：“你不能做我的女人，就不要来这里撩我的火，我要忍不住强了你，你又该恨我入骨，逃得远远的。”
程清瑶的手僵在半空，良久良久才收回手，看着他说：“莫医生，你最近的变化太大，大到?让我不由自主就会生出许多怀疑，怀疑你是他。莫医生，你是谁都可以，但一定不要是他。”
在他面前，她尊严扫地，为了能体面的生存下来，她什么都做，什么交易都答应。
在他面前，她就是一个十足的荡妇，摆着各种姿势让他睡。
在他面前，她摆脱所有只为取悦他，哪怕心里有不愿意，昨晚她还是进去用手帮他。
在他面前，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哪怕他对她好，她也恶心那样的自己。又怎么敢让莫离知道，人前端庄高冷的她背后却是那副丑陋的模样。
她能接受金主睡，能和莫离做朋友，但一定没法接受金主和莫离是同一个人的真相！
不，不能接受！
莫离想起夏林杰的话，也能猜到她心里的挣扎，他嘴巴瞒得更紧，什么都不敢再乱说：“他是他，我是我。他财大气粗，黑白两道通吃。我一个小小的医生，跟他没法比。他这次来求我，又无比地听我话，无非就是我手里有一个能主宰他家人性命的本领。”
“你不要骗我。”他说话的样子很真很真，语气真，眼神真，根本就不是骗人的样子。
他心里加倍地镇定，亦笑着捏捏她的耳垂：“傻瓜！我骗你做什么？我想你做女朋友，讨好你都来不及，哪里敢骗你？”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程清瑶看不出端倪，只能相信他，可心里的疑点还是重重，又无法做到相信他。她再次抬起手：“让我摸摸你的脸，摸完没问题，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莫离想骂人，他说的话可以编，声音可以变，可脸的轮廓是固定的。昨晚她故意做了记号，这会儿再摸无非就是一个对比。不过，也未必能对比出来，他将脸微微地侧了侧。
程清瑶将手印上去，然后闭上眼睛，顺着他的眉眼一路摸过来。心里记住的感觉是这样的吗？不是这样的吗？金主的皮肤更光滑一些，当然不排除花洒下喷水的原因。但是，金主的眉弓要低一些，不如他的高。他好像要瘦，脸上没什么肉，下巴也要尖。
“摸完了吗？”莫离音线如常，后背却是一层细汗，万一被摸到一样，他又要怎么解释？到时候不会解释，打滚卖萌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程清瑶又摸了一圈，确定不是一样才拿开手睁开眼，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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