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曹锦红着脸别过头，说：“我，我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和男的，我那个……不熟练，你懂吗？”
“啊？我也第一次啊。”
“……那我们能谈得起来吗？”
“什么？？？”那羟心里一个咯噔，心想难不成曹锦要反悔？！
那羟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呃……”曹锦听那羟语气不对，回头瞧了一眼，看那羟脸色阴沉地吓人，心惊道：“你这什么表情啊？我就是想说要不要问问盛泽松和单雪取取经来着。”
“……”啊，这样，那没事了。
见那羟面色缓和下来，曹锦莫名其妙地看着那羟，“你刚才干嘛啊，怎么表情那么吓人？”
“我以为你想反悔。”
“怎么会！我都答应了的！”
“嗯。”那羟笑着摸了摸曹锦的脑袋。
“哼！”曹锦也伸出抓子挠乱了那羟的头发，又掏出手机说：“我现在发消息给单雪，问问怎么谈恋爱。”
“……”那羟手一顿，无语地抽走曹锦的手机，“等他们回来再问吧，你现在会打扰他们的。”
“……有道理！”曹锦一愣，又恍然大明白了。
“还打吗？”那羟嘴上这么说，但手已经很诚实地操控着鼠标，准备关掉游戏界面了。
“打啊，今天开心，多打几局。”曹锦理所当然地点头道。
“……”我谢谢你的开心。
曹锦扫了眼那羟的屏幕，“哎，你怎么把游戏关了？！”
“……”那羟说：“手滑。”
“哦哦，那赶紧打开吧，我等你。”
“……”
那羟内心be like——听我说，谢谢你。
一边打开游戏，那羟一边在内心吐槽着，虽然很无语，但是也很甜蜜。至少他们现在的关系更亲密了，他们，是男朋友的关系了！来日方长，他一定能让这个木头开花的！
……
曹锦确实很开心，于是他拉着那羟打了整整一晚上，虽然输得多赢得少，但他也乐呵呵的，心态很好的样子。
看着外面的天逐渐迎来破晓，那羟取消了准备状态，“行了，都打一晚上了，回去睡觉吧。”
“啊？哦……”曹锦看了眼窗外，扭捏着应了。关掉电脑起身的时候，曹锦的样子更是……极其的羞涩，他红着脸扯住那羟的衣角，“这都早上了，我们……那个，不好吧？”
那羟一怔，不明所以道：“什么？”
“就是，就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是……不要做那种事情了吧……”
“？？？”那羟一晚上没睡，脑子也不太清醒，“什么啊？”
“……”曹锦咬了咬牙，踮着脚、贴着那羟的耳边悄声说：“都早上了，而且我们才刚确认关系，做那个什么爱的，不好！”
曹锦说话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那羟耳廓上，痒痒的，又有着温暖的热度。而且离自己这么近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那羟难免心猿意马，而在听到曹锦说的话后，他本来没什么想法的脑子突然就如同抹了润滑油的零件一般顺畅地转起来了。
那羟唇边的笑有些暧昧道：“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吧？”
“？！”曹锦瞪大眼睛说：“我没有！”
“啧，你不用这么暗示我，你可以直接说的。”
“我都说了没有！”
“你说是说了，但你——”那羟将手附在曹锦的心口上，压着嗓音说：“心里也是想说没有吗？”
那手能明显感觉到曹锦心跳的速度变快了，曹锦立马拿开那羟的手，低着头说：“我心口想法一致……别问了，电梯到了，快回宿舍！”
那羟点头，“嗯，没想到你这么急，行吧。”
“我……”
那羟伸出食指点着曹锦的唇，笑道：“开玩笑的，我今天不会对你做什么，等你准备好我们再做。都听你的，好不好？”
曹锦默了片刻，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下那羟的手指，红着脸道：“嗯……”
……
洗漱好之后，两人还是睡着各自的床。
和每晚一样 ，又和每晚不同。
今晚的他们，是面对着面的。
曹锦拉着被子捂住半张脸，声音嗡嗡道：“晚安……不，早安。”
“早安，睡吧，今天也很爱你。”
“嗯……”
外面天已经大亮，正如他们的爱情。
——
单雪是被亲醒的，他做梦梦见自己掉进水里了，差点被淹死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脑子发懵，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面前放大了的脸。
“……我都没洗漱呢！”单雪无语地推开盛泽松，擦了擦嘴。
“我又没嫌弃你。”盛泽松又扑了上来，压着单雪亲。
单雪偏头躲开，“唔……我嫌弃……”
盛泽松委屈了，嚎道：“你嫌弃我？！”
“我嫌弃我自己。行吗？”
“不，我不允许你嫌弃你自己。”
单雪气笑了，“……起开，我要洗漱。”
“好，我帮你。”
“……”
“记得五星好评哦。”
“五星差评警告。”
“……”
最后单雪还是一个人进了浴室洗漱。
……
出来后，两人坐电梯下楼准备出去吃饭，却不巧，电梯门口立了个牌子，让他们去楼下乘坐电梯。于是两人不得不走楼梯先到下面一层。
有时候生活就是那么变/态，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你当头棒喝，极其爱作弄你。
……
“盛泽松，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楼梯，还是在……56楼？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房间就是在56楼吧？”
“你没记错，很显然，我们又遇到了一些脏东西。”
“……”单雪无语扶额，“我对楼梯快要ptsd了。我这辈子不想再走楼梯了。”
“没事，没那么糟糕，有我呢。”盛泽松笑着搂住单雪安慰道，但眼神却是冰冷的，很显然，这熟悉的感觉，是和之前那人一样。
这么久，都没有听到盛泽柏说基地附近出现什么妖怪或者灵异现象，那么可能是这段时间那个人在等机会或者在研制新的妖怪。
两次都是自己和单雪在一起时遇到，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就是冲着单雪。而单雪关系网简单且正常，那就极有可能是冲着自己。况且电梯门口的牌子一定和那个神秘人有关系，至少现在他们有了新的线索，可疑范围也缩小了，事后调查起来，或许更方便了。
但此时……盛泽松默默地看了眼逐渐被黑暗吞没的阶梯。
此时，逃出危险才是最要紧的。
盛泽松双手飞快结印念咒，至少这次，他和单雪不会分开面对妖物了。
黑暗吞没两人时，单雪被盛泽松紧紧抱着。
——
单雪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这是哪？
意识逐渐回笼，身下的触感有些扎人，鼻息间净事是青草混合着水汽的清新味道。
单雪缓慢起身，他在……一个池塘边的草地上？！这是哪啊？？！！
“醒了？”
“！”单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一抖，循声望去，是盛泽松，“嗯。”
单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像盛泽松走过去，“还好你也在这儿，你刚才去——”
“单雪！别过去！”
这个声音……
单雪浑身一僵，回身看去，又一个盛泽松。
怎么……有两个盛泽松？！
单雪缓步后退，这两个盛泽松看起来一模一样，他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所以他两个都不敢靠近。
他后退着，可突然，有什么东西绊倒了他，单雪一下子摔进了草中。他皱着眉看过去，只觉得浑身发凉——
绊倒他的，是他自己。
那个和他外貌一模一样的“单雪”被他绊了一下，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两相望，皆是目瞪口呆、满脸惊悚。
“你是谁……”那个“单雪”问道。
单雪说：“我也想问这个……”
“……”
“……”
“……”
“……”
第一个出现的盛泽松一号跑了过来，来回看着极其相似的两个单雪，神色复杂，随即手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之间逐渐溢出一道白光，那白光即将笼罩住两人的时候，忽然被另一道白光挡住。
盛泽松一号对盛泽松二号吼道：“你干什么？！”
“你又是在做什么？”
盛泽松一号皱着眉道：“当然是辨别真假。你挡着是什么意思？怕我伤害你的同类？”
“你个假冒品少在这装蒜，谁知道你是不是准备伤害单雪。”
“到底谁是假的，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怕你，我只是希望你能重新向善而不是继续作恶。”
盛泽松二号哼笑道：“单雪，别信他，他不伤害我是因为我和他的身体状况现在是同步的，就像他打我一巴掌，他的脸也会痛一样。”
“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让单雪以为我是假的？”
“你本来就是假的。”
“复翼，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除去你们这种妖怪。我本来想饶你们一命的，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说不定会让你们就此葬生。”
“好一个血口喷人。”盛泽松二号说：“你才是要小心，等我找到那阵眼，就把你们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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