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甄笑笑，却有点尴尬，这两个警员看着和陈立关系挺好的，一个好像叫钟伟的，娃娃脸，此时似乎想放松一下紧绷的气氛，笑着，“苏小姐，有时候和老陈在一块挺不顺心的吧，他那人直男得很，但看得出来对你过分温柔啊。”
他指指苏甄肩膀上的外套。
苏甄脸一下就红了，支吾着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因为案子。”
另一个警员栓子拍了一巴掌钟伟，“你别在这说笑了，以为所有人都你脸皮那么厚啊。吓到人家了。”
说着歉意的对苏甄，“抱歉啊苏小姐，阿伟就喜欢开玩笑。”
苏甄摆摆手，“没有，没有。”却笑得尴尬。
虽那两个小警察说会很尽责的盯着，但苏甄还是不放心一直在病房守着，可大概是今天在外奔波外加受刺激太大，苏甄竟然有些瞌睡，以为自己没睡着，实际已经半梦半醒，直到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
苏甄才猛地睁开眼，惊恐地看着四周，发现那两个小警察都不在了，自己竟然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睡着了，抬头旁边坐着陈立的师父张春恒，而拍自己肩膀的是还大喘着气的陈立。
苏甄这才看明白他不是拍自己肩膀，是她刚才差一点摔倒，他及时的接住了。
张春恒笑眯眯的看着陈立手还扶着苏甄的头，苏甄咳嗽着赶紧坐直了，更惊讶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张春恒看着陈立，“听钟伟说你被叫回到现场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甄看了看表，还好，自己只睡着了一个小时。
可这一小时走廊里的警察什么时候换成了张春恒，她都不知道。
陈立皱眉却答非所问，“师父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现场勘查呢吗，你们派出所的人被抽调了。”
张春恒摆摆手，“他们嫌我年纪大，叫我别熬夜，那些年轻人你懂的，热血得很，我就先回来了，正好想来看看你这边，来了钟伟说去买点吃的，栓子刚去厕所。”
正说着看那边一晃一晃过来的警员栓子，陈立看了他一眼，有些责备的，“不是叫你和钟伟不能同时离开。”
“张老在这怕什么，别看张老年纪大，身手可是一个顶俩。”
张春恒笑着，“就你小子嘴皮子厉害，陈立说的对，规矩是规矩。”
栓子挠挠头，苏甄看陈立脸色不好问到，“那边怎么样。”
这一说话张春恒和小警察都看过来。
陈立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有些颓废，“说不清，只是一些废旧的监控设备，和我家那款型号一样，但这不能说明什么。”抬头看张春恒，“师父，刚才在现场你看到了吗，你有经验帮我分析一下。”
张春恒皱眉摇头，“尹生他们是刑警队的主要查那些房屋，我们抽调的搜寻外围，我去的地方没什么收货，村民被叫起来询问，都很不高兴。有摄像头就拿回侦查科叫他们对比，看是不同一批次，来源哪里，这都能查出细节。”
陈立点头，没一会，钟伟买来宵夜，几个人吃了，张春恒就先走了。苏甄也再无睡意，看着病房里的田锋，“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按理来说。”
苏甄看看表一夜都快过去了，天都要亮了。
“大夫说可能是剂量太大，还需要一些时间吧。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等他醒了立马通知你，这些人都等着他醒了做笔录的。”
苏甄摇头，可刚站起来，头晕得不行，陈立也拧不过她，指着病房里的沙发，“要不你进屋躺会儿。”
苏甄咬咬嘴唇，最后实在挺不住了，进去看了看田锋，就躺沙发上，许是太累了，几乎躺下就睡着了，可睡的不踏实，一直做梦梦见田锋死了，也就眯了两三个小时就惊醒了，一后背冷汗，站起来看田锋还没醒，但呼吸很均匀。
这时候听门外有什么声音，紧接着就有大夫进来，在警方的陪同下做检查，苏甄询问了情况，大夫说有些奇怪，按昨天化验的计量他应该醒了，又细致的检查了一番。
“他生命体征正常，只是安定作用药物还没过，我们猜他可能是对药物过敏，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于药物时间长短的耐受性也不同，可能他还需要些时间吧，晚些时候我再来检查。”
并叮嘱打营养液以免人虚脱。
苏甄在沙发上看田锋，叹了口气。
想叫陈立进来休息一会，却看他正在走廊那边打电话，脸色非常难看，半晌放下电话，大概看到苏甄走过来，压低声音，“方酌那边终于松口了。”
苏甄一愣差点忘了方酌的事，想起陈立昨天说的，谭宝云提供的时间证词，让警方找到监控录像证明方酌和王斌见过面。陈立说视频摆在方酌面前他肯定会说实话。
苏甄张张嘴。
“你要过去吗？”
陈立摇头，“不用，现在那边是尹生负责他的案子，知道我关心这个案子，特意打电话过来的。”
苏甄心都提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方酌一直不肯承认他认识王斌的主要原因，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确切的说对于他现在上市公司老板的身份，如果曝光出去恐怕会影响股价，而且还要负一定的法律责任。
“暗网？”
苏甄皱眉听着陈立的叙述。
“对，方酌说他和王斌见面因为暗网的一宗交易，暗网，就是互联网下见不得人的地方，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上面很多违法和变态的交易，只要你足够有钱，可能买卖对这个世界上任何可怕的欲望。”
据方酌交代，他在暗网上交易的是非法的国外账号以及资源。虽然他本身就是厉害的网络高手，但一些难以攻克的商务资源都是从国外传来的，国内不少人引进，当然越厉害的价格越高，无疑方酌不肯说的就是他购买了一条相当庞大的产业信息链，他承认他购买非法账号，是行业的恶性竞争。
苏甄不明白这些什么意思，陈立解释就是一种他们网络公司间的竞争，恶性竞争，可以说方酌为了他的事业不择手段了。
“苏甄明白吗，他这已经算得上破坏网络安全，商业犯罪了，怪不得方酌什么都不肯说。直到警方把视频摆在面前这才不得不松口，毕竟和杀人嫌疑比，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苏甄诧异极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方酌为了生意竞争不择手段，半吸一口凉气，苏甄无奈的自嘲摇头，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总听着他的花言巧语和玩世不恭，都快忘了最初认识的方酌就是个为人阴狠的家伙，他在商业上耍手腕出手狠辣那是必然的，只现在这些和整个案子比都显得，不是她在乎的重点。
“那他和王斌具体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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